叶夜页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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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隐囚】海中月

依旧是非典型ABO设定,Alpha隐士×A转O囚徒,全文6200+,隐囚only!我拿来混中秋活动了×

前文是 栖息地 依旧是ooc的我流隐囚,难吃的饭增加了!






“中……什么?”


东方的神秘语言对于庄园里这一堆人来说属实是有些为难。卢卡难得有些磕巴,“不好意思,我不会。”


“中—秋—节。”古董商笑着又重复了一遍。或许是因为提及了自己的家乡,她一向冷冽的眉眼都带上了几分柔和,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,和家人团聚的日子。”


卢卡点点头。艾玛从她身后探出一个脑袋,对卢卡扮了个鬼脸。


“十一一大早就起来了。”她说,“为了忙着做……做这个……”


“月饼。”戚十一耐心地替她补充,“中秋节就是要吃月饼的。”


“哦!”艾玛眼睛亮了起来,她学着戚十一的发音,“月……饼!做月饼!”


戚十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她一边点头一边把手里圆圆的东西递给卢卡:“对,伍兹小姐发音很标准了。”


她手里那个黄黄的圆饼正散发着好闻的香气。饼面上还写着卢卡看不懂的中文。卢卡正想拒绝,想起刚刚她说到的很重要的节日,又接了过来。


“谢谢,戚小姐。”他低头仔细看着那个饼,放在嘴里咬了一口。柔软的饼面爆发出一股清甜的香味,和包裹在里面的馅料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。饶是不喜欢吃甜食的他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,“好吃!”


戚十一微微欠了欠身:“您能喜欢真是再好不过了。夜莺小姐通知今天没有比赛,我一时兴奋,月饼做多了一点,您还需要吗?”


“戚!”突然一道熟悉声音打断了卢卡想说的话。卢卡咽下拒绝的话语,顺便把没吃完的月饼塞进嘴里。今天一早夜莺小姐就派人通知当日没有游戏,对于昨晚熬夜在实验室通宵的他自然是喜出望外的滚回去补觉,也毫无意外的错过了早饭和午饭。一觉睡醒——也或许是饿醒的他饥肠辘辘地跑到餐厅,就看到几乎所有的求生都聚集在这里,一边谈笑一边吃着什么。


也许是一场宴会?他心里记挂着他的实验数据,只想着匆匆找两口吃的就再奔赴实验室,却遇到了可以算得上是这场宴会的发起人戚十一。交谈了两句才得知今天是一个很特殊的节日。


“八月十五,是我们东方的中秋节。”戚十一说,“每到这一天,家中的人就会聚在一起一同吃月饼赏月,在外面的游子也可以凭借同一轮月亮同在家中的父母妻儿团聚。我们相信,虽远在千里之外,但大家共看一个月亮,也算是同心连枝,聊表思念。”


团聚的日子啊……卢卡叹了口气,把手里最后一块饼咽下去。这种节日向来与他没什么关联——能想起来的永远是监狱里暗无天日的遭遇和永无休止的折磨,他可不想再回到那里一次。这么想着的时候,奈布·萨贝达和威廉·艾利斯已经拎着两个篮子走到了他们跟前。


“我们已经把月饼送到了,谢先生很高兴,说难得这么亮的月亮,没有月饼确实有些可惜。”威廉眼睛亮亮的,“他还托我们带来了一些回礼,看!”


“太客气了。”戚十一有些惊讶的探头看向篮子,发出了一声惊呼,“是菊花酒!”


她高高兴兴又小心翼翼地把一坛东西抱出来,有些怀念的拍了拍:“很久没有喝到了啊……这么传统的东西。”


“啊对了,萨贝达先生。”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反手从身后挂着的小篮子里摸了摸,摸出了一袋装好的白色月饼,“关于您今早问我的事情,我特地做了这个。”她笑着解释,“玫瑰枣泥馅的,不太甜的口味。我还特地做成了冰皮的,想来那位上了年纪的女士应该会喜欢。”


“谢谢。”奈布愣了一下,条件反射的伸手接过。兜帽下的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柔软温和,带着三分眷恋和怀念轻轻开口,“她会喜欢的。”


“您太客气了。之前您救过我很多次,这点事情实在不足挂齿。”戚十一抱着酒坛说,“菊花酒易醉,这么多我也喝不完;拿去和大家分着喝吧。”


“您要来吗?”戚十一转头看着卢卡。卢卡摇摇头:“我的实验还没做完,不好意思。”


“没关系,是我唐突了。”戚十一把酒坛放下,低头把她身后挂着的小篮子解开——里面是几乎满满一篮子月饼,“不介意的话请拿去吃吧。我做了太多了,今天吃不完的话浪费就太可惜了。”


“你最好拿着。”奈布转头说,“今天庄园里不提供食物。”


卢卡接过篮子道谢,并婉拒了戚十一打算给他分点菊花酒的打算——主要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容器,你总不能指望着他一个人端着一个酒杯去实验室。奈布和伊莱似乎想送他,也被他谢绝了。


今晚月色很亮。卢卡走出餐厅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月亮,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多懂得浪漫的人,为什么月亮能和思念挂在一起他也不太能理解。


不过他也不太关心这个。卢卡一边往实验室走,一边思索着昨晚还没有做完的那个设计图。直到走到实验室门口他下意识的去摸钥匙才发觉,实验室竟然没锁门。


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是拉帕杜拉先生——列兹尼克刚刚还在宴会厅,总不可能走的比他快。难道是我今早太累了忘记锁了?卢卡一边思忖着一边推开大门,实验室一楼空无一人。他几乎已经确定是自己没锁门了,但良好的习惯还是促使着他往楼上的阁楼走去。


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——阿尔瓦·洛伦兹在阁楼的地面席地而坐,黑色的披风和外袍被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在一边;他修长的十指正随意的捉着一只酒杯轻轻摇晃,一坛和戚十一手里很像的酒坛正放在他手旁,里面散发着好闻的淡淡菊花香气。


自从上次地牢之中,卢卡·巴尔萨就再也没见过阿尔瓦的影子。他时候趁着游戏后的时间向杰克打听过,得到的也只是含糊的“身体不好需要修养暂时不能进入游戏”这样的回答。卢卡也不是没想过去监管者宿舍探望一下,但总是在监管宿舍门口踟躇摇摆,这一拖居然真拖到了现在。


不过看他的样子,似乎精神好了不少。卢卡摸了摸下巴,正打算下去,阿尔瓦却突然冷不丁的开口:“看够了?”


“你知道我在?”卢卡愣了一下,不知道为什么,他居然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,身体下意识的在阿尔瓦身后规规矩矩的站好。


阿尔瓦这才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是你?”


卢卡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问:“你以为是谁?”既然被抓到,他索性也不打算下去。他四下望望,从旁边拖过一个坐垫,盘腿坐到了阿尔瓦旁边,一幅懒骨头相:“你怎么会来实验室?”


阿尔瓦盯着他没骨头的坐相看了一会儿,皱起了眉头:“监管者那边今天聚会,我有点事情,找巴尔克先生借了钥匙。”


“哦。”卢卡干巴巴的应了一句,也不知道说什么。倒是阿尔瓦皱着眉点了点他的腿:“你这是什么姿势。卢卡斯,坐好。”


卢卡被他半严厉的口吻惊了一下,条件反射挺直了背脊。等反应过来自己干嘛听他的又被卢卡斯这名字膈应了一下,当即挑衅般一叉腿:“你喊卢卡斯跟我有什么关系,少扯我!”


阿尔瓦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叉腿坐的姿势,直到卢卡自己觉得别扭,不自在的把腿重新合上。他嗤了一声,又转过头去,端着酒杯把酒喝干净。


卢卡气闷闷地坐在一边,纠结了半天,才开口问:“喂。”


阿尔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:“或许你应该叫洛伦兹先生。”


“愚蠢的螽斯。”卢卡反唇相讥,“地牢的生活没给你留下什么后遗症吧?”


阿尔瓦手一顿,回头用他那双冰冷的金色猫瞳死死的盯着他:“那天真的是你?”


“什么叫真的是我……”卢卡有点沮丧还有点泄气,为了掩饰尴尬,他低下头去在篮子里翻了两块月饼出来,自己咬了一口,“是杰克来找的我……你吃不吃?”


阿尔瓦沉默了很久,低声问:“你说的那些,是真话吗。”


“什么?”卢卡愣了一下,很快意识到他在指什么,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,“啊……是啊。”


卢卡有些磕磕巴巴的指了指自己:“你应该也能闻出来吧,我没有信息素。”


他本来以为再提起这件事多少会令他难堪或者别扭一点,倒不是因为成为Omega这件事让他有什么感觉——毕竟做实验又不需要成为一个健全的Alpha或者Omega,甚至可以说他见过的大部分人还不如他这个不健全的Omega。只是一件事说多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说自己受了什么多大的委屈,他实在不喜欢这个。


但……似乎阿尔瓦是不同的。


卢卡并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已经絮絮叨叨的说开了。似乎在这个人面前他总能卸下自己的骄傲和防备,难过就说、不高兴就闹;管他想干什么,卢卡·巴尔萨只想开开心心的做卢卡·巴尔萨,有一个肯听他说、也愿意陪着他胡闹的人。


阿尔瓦看着面前的青年从一开始的嘀嘀咕咕到越来越大声,秀气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;他时而气鼓鼓地大口咬着自己嘴里的饼,好像那是什么令他咬牙切齿的仇敌,时而委屈的撇撇嘴,下意识的在周围摸索着什么想要抱进怀里。


他在找他的旧抱枕。阿尔瓦静静地看着他,脑子里却在回忆那个小小的圆鼓鼓的姜黄色枕头。卢卡斯·巴尔萨克特别青睐它的手感,除了自己的胳膊,他几乎没有离开过那个圆咕隆咚的玩意儿。


可是那个小抱枕现在在哪儿呢?阿尔瓦下意识地伸手往他的左边够过去,冰冷的地面残忍地嘲笑着他的天真——他和卢卡斯都已经离开了那个可以称得上是家的乐土;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分崩离析,只有他在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死死的纠缠着留在原地。


“所以你到底吃不吃?”卢卡突然回过神,伸手把自己左手里的饼递到他面前,“我举了半天了。”


阿尔瓦低下头去看他手里那个圆圆的饼,过了好一会,他才慢吞吞地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
“月饼。”卢卡耐心的把月饼往前递了递,“是戚十一小姐做的。今天是她家乡一个很重要的节日,叫中秋……”他有点卡壳,来自东方的神秘语言果然太难了。阿尔瓦看了他一眼,接过了饼,慢条斯理地替他补充:“中秋节。”


“对,就是这个。”他说,“是一个家人团聚的节日,要吃这个东西。”


阿尔瓦点点头,又突然开口:“中秋节。”


他说的算不上很标准的中文——但确实比卢卡要标准的多。卢卡有些无语的看着他:“……”


“中秋节。”阿尔瓦又说。


“你有病吧。”卢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“我知道!中秋……!”


“中秋节。”阿尔瓦看着他窘迫又气恼的表情,眼里突然流露了一点笑意,他突然放慢了语速,又重复了一次。


“中、秋、节。”


他很耐心,非常耐心。卢卡看着他认真的神色,几乎觉得好像时光倒流回了那个昏暗的地牢,他倒在这个人温暖的怀抱里,像两个流亡的动物瑟瑟发抖着互相舔舐对面的伤口;带来疼痛、哭声,和如同幻影一般的温暖。


卢卡瞪着他,过了没一会,他自己先泄了气,撇开头摸着自己的鼻子,小声的咕哝了一声:“……中秋节。”


“中秋节。”阿尔瓦眼里的笑意更深,他装着自己没听清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,卢卡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他一眼,故意大声喊:“中秋节!!!!”


他本来都做好了阿尔瓦会笑出声的准备——鬼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幼稚。但出乎意料的,他没等来男人的低笑,却等来了一只温暖的手掌。


阿尔瓦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,眼神里是他未曾料想的赞许和温柔。他低声说:“做得好,卢卡斯。”


卢卡鼻子一酸,有些难过的撇开头:“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卢卡斯。”


阿尔瓦的手一顿。卢卡自顾自地说:“你非要把我当成别人我没意见,反正我有意见你也不听。至少夸我的时候能不能走心一点啊。”


阿尔瓦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。今天的确是个特殊的日子,特殊到他听到这话居然也没什么生气的念头。又或者是卢卡斯刚刚的那些话撞在他的心里,撞破了他心底那层坚冰。他有些头疼地问:“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?卢卡?还是巴尔萨?”


卢卡盯着他看了一会,皱了皱鼻子:“算了,我们各退一步好了。就今天晚上,你叫我卢卡,至于你要不要在心里叫我卢卡斯我管不着,可以吧?”


阿尔瓦好笑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不会以为你很体贴吧,卢卡·巴尔萨先生?”


“嗯哼。”卢卡满意的点点头,“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?礼尚往来,我答应你今晚不会叫你螽斯了。”


“沙蝗和尺蠖也不会。”他补充道。阿尔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:“随便,反正你什么都叫过了。”


“那就叫你阿尔瓦吧。”卢卡用一种宣布“以后就叫你小白了”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,阿尔瓦看透了他的小心思,但他大度的不打算同他计较。


“嗯。”阿尔瓦低头去看他的篮子,“里面原来还有馅?”


“有好几种吧。”卢卡探头过去看了看篮子,“据说有甜的和咸的两种味道,每种味道里又有好多种不同的馅。不过我没搞懂,”他低声说,“为什么吃这个东西能代表团圆呢。而且,为什么只是看看月亮,就知道对方的心意呢?”


“月亮到底有什么不同?”他有些迷茫的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,喃喃自语道,“在我看来,今天的月亮和一个月前的没什么区别。”

  

阿尔瓦沉默了一会,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菊花酒:“是因为在看的人眼里意义不同。”


“你每天都看月亮,月亮对你而言确实没什么区别。”他轻轻说,不知道是在对卢卡,还是在和自己对话,“直到你突然遇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,或者遇到了一个你觉得不同的人;分别的那个瞬间你突然抬头,看到的那个月亮,一定是区别于你每天看到的那个普通的月亮的。”


“比如今晚的月亮,或许会让我想到卢卡·巴尔萨也说不定呢。”他自嘲的笑笑,抬手想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。斜刺里突然冷不丁的伸出来一只手,一把把他的杯子夺了过去!


“卢卡……!”他下意识地想喊出那个名字,话到了嘴边又一个紧急刹车。就是这短短的一秒犹豫,卢卡已经把自己喉咙里的酒全吞了下去。他本来想挑衅一下阿尔瓦,酒入喉咙里的那个瞬间他又有点惊奇,他忘记了刚刚那一瞬间的窃喜和接踵而来的恼怒,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举着杯子对阿尔瓦说:“阿尔瓦,这酒居然是甜的诶?!”


阿尔瓦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少年的神色,见他已经扒在酒坛子上试图再给自己倒一杯,担忧的神色也变成了无奈。他摇了摇头,从旁边摸出了一个新杯子:“这酒度数很高的,你小心喝醉。”


阿尔瓦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。但喝酒的心情已经被青年刚刚的举动搅合的一干二净,眼下他正举着杯子望着杯子里那个圆圆的月亮出神。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,又好像什么都没想。


“卢卡。”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月亮似乎爬上了塔楼的顶部,月光在他的杯中安逸的打了个旋,遥遥的醉在酒底。他突然轻轻开口,“你想知道你曾经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吗?”


他没能得到回答。膝盖蓦然一沉,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,刚刚扒着酒坛的青年躺在他的膝盖上,安逸又信赖的闭着眼睛沉入了梦乡。月色忠诚的从他们的头顶倾斜而下,在他褐色的头发上罩上一层柔和的细沙。


阿尔瓦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,随手把自己放在一旁的衣服抖开,轻轻地盖在卢卡·巴尔萨的身上。他低下头去,眼神里写满了卢卡以为只属于卢卡斯的温柔和爱护。


“你是个热可可味的小混蛋。”他说着,轻轻咬了一口手里的巧克力月饼。


——END——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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